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戡乱小组

07 金砖

空手而归,让我失望至极。但想到那杂物房里曾经有过的金砖,就很不甘心。

回到文化园,我去简单的冲个凉,换了衣服,这功夫淘气已经把饭菜加热一遍。平时我在店里吃的午饭,要么是从家带来的便当,或者是美团。所以店里有个简单加热的微波炉。

默默的坐在那里吃喝,淘气从卫生间里冲凉出来,小心翼翼的看看我说:

“帽子哥,时间不早了,身体要紧,您也早点休息。您的车我借用一下,这么晚了,打滴滴不方便。”

我点点头没说什么,淘气从桌子上拿起车钥匙出去。顺手把门带上。

草草吃点东西,就坐在沙发上发呆,虽然累,但毫无想睡的意思。

看看一边的电脑,黑着的屏幕忽然亮了一下,想到刚刚徐中明发来的网页,就重新回去看。白纸扇能从这论坛拿到这么多信息,确实不简单。

页面还停在“旺仔小馒头”的个人页面上,我就点开贾明旺以前的帖子。时间从几年前一直延续到去年。忽然其中一个标题引起我注意。

“大众途观车灯改造记。”

我点开帖子,这是贾明旺发布的,对一辆银色的大众SUV改造为氙气灯的过程,没什么出奇。大致意思是他夜里接儿女晚自习回来的时候经常被对面的车灯晃眼,于是打算把自己的车也改成氙气车灯。于是一个早晨到了一家比较熟悉的维修店,请店里的工人帮忙。花了将近一千元,改造完成。想必是效果不错,打算晚上再看效果。如果遇到迎面会车不关大灯的,就好好教训一下对方。下面是车友跟帖,有抱怨无良司机大灯晃眼的,也有支持给无良司机一点教训的。看不出有任何帮助,我拿过鼠标打算关掉页面。忽然停住了:

途观?贾明旺不是一辆普拉多么?

回到帖子前面的图片,果然是一辆银色的途观,后面的图片大都是工人施工和安装大灯过程中的种种细节。

再看看那发帖的时间,是三年前。

那么,三年前,贾明旺的车是一辆途观,普拉多是后来换的。去年刚刚颁布国六,那么,他换车应该是在一两年前。

再翻翻发文目录,却没有那辆途观的任何内容,前面倒是有,一家人自驾重庆成都游玩的记录,是五年前的。

我顺着时间看,后面的帖子发布的时间距离现在越来越近。终于找到“今日喜提普拉多”的帖子。时间是两年前的10月份。

再往前看,却没看到途观的身影,而是一些闲贴。摆拍单位发的茶叶、参观某楼盘之类。看来汽车论坛不局限于汽车的话题,什么都能发。而且,贾明旺是论坛老人,和他交流的人不少。

一个闲贴引起我的兴趣,帖子的名字叫“今天奉命给老婆大人洗车”。文字内容说今天周末天气好,老婆命令他去洗车,他乖乖的去了。

但帖子里的两张照片,却不是那辆途观,而是一辆紫红色的小型车。看帖子的内容,难道是贾夫人的车?

想起贾明旺个人主页中的好友列表,我一个个点开,竟然有上百,有女性,但无论哪个,都不像贾夫人。

据说贾明旺老婆是中学老师,那么,从哪儿找呢?

外面传来人们打招呼的声音,我抬头一看,原来天已经大亮。不知不觉,我在电脑前已经好几个小时。

想到昨晚徐中明几乎是瞬间就找到“旺仔小馒头”,看来这个人肉搜索还是要由他这种专业人士做。于是我在微信上留言:“你有贾明旺老婆的个人信息么?”

发完消息,我跑去卫生间洗漱,用凉水刺激一下脸,提提神。

等我回来的时候,徐中明发来了两个链接。

这家伙,是不是一夜没睡?我嘀咕一句,点开第一个链接,自动跳转到百度贴吧。下面的帖子是:“听说了陀老师家里的事情,蓝瘦香菇。”

第二个链接是本地某中学的网页的三级页面,标题是“优秀师资力量”,下面赫然是几排教师的头像。我几乎立即看到了贾明旺的老婆,下面的名字是“陀闻娟老师”。

徐中明这家伙绝对不得了。我暗暗吃惊,这时他发来信息:“这事怎么会牵扯到你?”

我回复:“说来话长,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她的一辆红色小汽车?”

徐中明没回答,一分钟以后,几条信息接连发了过来。有车牌号,注册上牌时间以及违章资料。

一时间看不懂,也不明白什么意思,于是拿起电话打过去。

徐中明的声音沙哑:“看不懂?这么简单都不明白?”

我只能老老实实的承认:“看不懂。”

徐中明道:“他老婆叫陀闻娟,这个你已经知道了。陀闻娟的名下有一辆3。0排量的本田雅阁,紫红色。你在论坛上应该已经看到了,不过车很老,是零三年的。”

我有些急:“说具体。”

“这个车已经逾期三年没有年审过了,有十几条违章没处理,都是两年前的。”

我想都没想:“贾明旺两口子有三辆车?”

“那车一直没年检,也就是没法上路。”徐中明说,“很老的车了,报废还要去处理违章罚款扣分。所以,那车可能就随便停在哪儿,成僵尸车了。”

僵尸车?我心头一喜,昨晚在石油公司家属院倒是见到不少随意停放的车,只是光线很暗,隐隐约约的,不过这种家属院里,应该有不少僵尸车。

不过,这会不会是贾明旺藏金砖的地方呢?

我坐不住了,但天已大亮,晴天朗日之下没法动手,不过,可以去看看那车是不是还在那里。迷迷瞪瞪的刚出门,却和白纸扇撞了个满怀。

“李老板,”白纸扇急切的说:“昨晚我请车管所的朋友帮查了一下,那贾明旺的老婆叫陀闻娟,她的名下有一部红色的雅阁车,很老了,一直没开过,我怀疑您要找的东西,就在那车里。”

竟然殊途同归,没等我回过神来,白纸扇说:“昨天您那个朋友,开锁技术不错,能不能让他过来帮个忙,打开车门?”

“那车在哪儿?”我拿起手机联络淘气,淘气立即回应。

白纸扇说:“就在昨晚的小区里。”

阳光灿烂的上午,石油公司小区里不时地可以见到往来的行人,有推着婴儿车的少妇,采买归来的老人。一个挂着棋牌室牌子的杂物房门前有几个正打麻将的退休老人。

“就是那辆!”隔着车窗,白纸扇指了指棋牌室不远空地上的一辆红色雅阁,没挂车牌,但外表干净,一点也没僵尸车的样子。如果不是那老式的车型和摩秃的轮胎,在一片停放在周边的私家车当中,不显得有任何特别。

“你确定是这辆车吧?”淘气问白纸扇。

白纸扇看看自己手机上的照片:“应该是,全小区就这一辆没牌的,车型和颜色都对得上。”

我向四周看看,附近到处是人,采买返回的老人聊着猪肉涨价和最近青菜的价格,晒娃的少妇正拿着手机听歌聊天,两位坐在那里晒太阳的老人正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们车的方向。

想必这种单位小区的人大都互相认识,我们是生人。

后座的白纸扇说:“我们三个大男人坐在车里,确实太显眼。”

“所以动作要快,”淘气瞥了我一眼,然后转向白纸扇:“哥,配合我一下?”

白纸扇疑惑:“配合?”

我推开车门:“淘气,你抓紧,这两位我负责。”

下车就向棋牌室方向走去,可能是看到我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的外形,不是贼眉鼠眼的贼人,两老人将目光转向一边。

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左右转动测试一下风从哪边来,然后在老人的上风头停住,这里是铺着白色瓷砖的花坛,应该是物管偷懒,花坛并不干净。

我只能在花坛上蹲了下来,然后点燃一支香烟,东张西望。

随着烟雾弥漫,老人立即停止了交谈,将注意力转到我所在的方向。穿绿色马甲的老头问:

“你找谁啊?”

我瞥他一眼,装没听见。手里的香烟一缕,正好飘向俩老头。

瘦高个的老头忍不住了:“这位小同志,你怎么抽烟呢?抽烟有害身体,不知道么?”

“不知道啊,”我嬉皮笑脸的说着,“抽烟有害,干嘛国家还允许卖呢?烟草专卖局可是政府机构,烟草税可是直接支援国家建设。我这抽烟是为**和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做贡献呢。”

俩老头气的翻白眼,瘦高老头呵斥:“说你不该抽烟,你还有理了?要抽回家抽去,这里是公共场合,不许抽烟。”

我呲呲牙:“我家有房产证,证明是我家。这里是不是公共场合,你拿个证给我看看?”

“哦喝?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?来个杠子头?”俩老头一愣。

“东方红,太阳升。您这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话,肯定是自己有问题。弄不好是脑出血前兆,赶紧回去测测血压吧。”

我继续阴阳怪气,俩老头已经气得不行,中国人有看热闹的习惯,几个牌桌边上的老头也凑了过来,七嘴八舌的吵吵着。

我点上第二根香烟,二拇指一弹,那燃烧的烟头从人群头上飞过,准确的落在垃圾桶里。

这烟头让老头们吓得不轻,都怕烫到自己。看到烟头已经安全落地,才重新抖擞精神,什么尼古丁啦、烟焦油之类的给我科普。

眼神的余光窥到淘气已经靠近那红色雅阁,我马上垂头认错:“叔叔大爷姥姥姥爷小姑子小舅子你们好,我错了,不该抽烟,不过我还是想抽,赚不到钱,犯愁啊。”

老头们顿时气的集体白眼,瘦高老头过来抓我手中的香烟,我做个“停”的手势:“君子动口,小人动手。真动手的话,您打不过我。”

老头看看我衬衫下面的腱子肉清醒了一点:“你哪儿来的,这小区随便进的么?”

“法无禁止既许可,没人拦着我不让进那。”我继续嬉皮笑脸。

这个时候,淘气已经在车边消失,以他的身手,开个车门只能算小菜。为了能看到他的动作,我干脆在老头们围着我形成的弧线中间蹲了下来。

“我们就拦着!”瘦高老头说,“这里是单位家属院。没有我们的同意你就不能进,还敢在大院里抽烟。”

“你们是谁啊?”我好奇的看看众人:“工作证执法证拿来我看看?”

从一条条大腿当中,淘气的身影一闪,已经从那僵尸车上下来,我抬头看看,淘气装着没事人的样子两手抄在夹克衫口袋里离去,我知道得手了。

那么,这个时候就该脱身。刚想起身,那瘦高个老头忽然身体一软,瘫坐下来。幸好我蹲着眼疾手快将他扶住。

一群老人过来抱住那瘦老头:“老张!”

“老张,你怎么了?”

“老张,快打120!”

瘦老头没多重,但加上按在瘦老头身上的十几双大手分量就不轻了,眼看着淘气已经上了我的车,我却托着这瘦老头无法脱身。

这时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小跑着过来了,他分开人群来到面前,检查了一下瘦老头:“打120了么?”

“打了,打了!”有人回应:“曲主任,都是这小子气的,老张不知道怎么了,一下子就晕倒了。”

瘦老头身体直挺挺的,身体和地面呈四十五度。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在我手上。不过,这男人来了以后,众老头们纷纷将手收回,分量减轻了不少。

我脸上是尬笑:“那,曲主任,这人,我先放下吧,太重,我托不住了。”

“人命关天,你还是先托着吧。这老张平时没什么病,不过,现在就难说了。”那曲主任说,“等急救车来了,听医生的再说。”

手里的分量更重了,那一瞬间我确实有点害怕,俗话说死沉死沉,这老头不是被我气死了吧?不然怎么会这么重?低头看看,老头不仅身体挺直,连脚也伸直了,就一双脚尖戳在地上,难怪这么重。

按理说人没知觉,身体应该是软的啊!我心里琢磨,除非死了几小时身体才硬。

我突然明白了,看看地面,故意说:“您不帮忙,那我只好放手了。也许摔一下,他就醒了。”然后猛的一个趔趄。

那身体忽然变软了,瘦老头从我手里起身,脸上带着不屑:“吓死你小子。”

我长长的松口气,老头们纷纷过来拍肩问候。那曲主任却看看我说:“我是单位后勤科的,你是干什么的?干嘛来我们小区?”

“我来找房子租!”这是我早就想好的理由,一边拔腿想溜。淘气已经把车掉头,车头正对着小区出口。

远远的传来警笛声,应该是刚刚哪个好事的家伙打电话叫来的急救车。曲主任却拦住我去路:“这120急救车可是要付费的。因为你们,老张头才晕倒叫的车,你至少要把这车费付了吧?”

“他是装晕。”我辩解一句。那曲主任显然是被我说服了,沉吟了一下应该是计划怎么打发急救车。趁着他犹豫,我已经绕过人群,向汽车方向走,白纸扇后已经推开了车门。

忽然,一辆蓝白两色的警车堵在了小区门前,正挡住我们的去路。

众人大为吃惊。

警车上下来的正是方警官,他看到我,微微有些惊讶,然后低头看了看车里的白纸扇:“哦喝,常先生也在啊。”

第二辆警车也到了,不偏不倚,正好挡住我们的去路。

我脸上带着哂笑:“方警官,好巧。”

方警官没理我,而是看看白纸扇:“那么说,货已经到你们手里了?”

我已经走到车前,眼看着淘气的副驾驶座位上一个红砖大小的牛皮纸包,心口一阵狂跳。

方警官冲着淘气亮出警官证:“我能看看这包里是什么吗?”

淘气沮丧,一言不发。白纸扇却突然叫道:“李老板和这位兄弟和我一样,没有律师在场,我什么也不说。”

“嗯,你有权保持沉默。”方警官已经收起警官证,打开那纸包。几名警察围了过来,禁止好奇的老人们靠近,然后就是执法记录仪的强光。

纸包打开了,赫然一块金砖,金砖缺个角,那金砖正中间,铸造着一个凸起的“卐”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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